粮厂研究员Will: 从日本制造的国际经验到小米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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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粮厂在家读了一篇日本野村证券(NomuraSecurities)的深度报告:《中日互鉴系列:中日先进制造业国际比较研究》,和大家分享其中的核心观点,并谈谈对小米模式的理解帮助。

一、日本制造业转移的国际经验

日本制造业在90年代曾发生产业转移,亚洲是主要转移地区,其中50%和汽车及制造业相关。虽然在海外大量设立工厂,但高端产品或核心部件的产能仍然留在日本国内,海外多以中低端或组装为主。

以发那科(FANUC)为例,其工业自动化及机器人核心部件的产能均留着日本本土,其中数控机床与伺服马达产能主要在山梨县总部,机器人产能主要在总部和筑波工厂。上海发那科虽然已经是中国产能第一,但仅是组装产能,非核心部件生产能力。

日本产业转移的本质原因是日本企业为了增加竞争力,间接因素包括日本经济泡沫破裂、日元升值、老龄化因素等。日本企业将产能转移至亚洲地区的主要动机在于降低成本和扩大当地销售。

二、中国制造业的当下转型

中国当前也面临产业转移,将劳动密集型产业向东盟等劳动力成本较低的国家转移。中国自身致力于从“世界工厂”向“世界研发中心”转型,将资源向先进制造、智能化服务等技术密集、创新导向的领域转移,这和亚洲四小龙在80-90年代向高端制造业转型时的变化一致。

中国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增长有所放缓:(1)老龄化问题导致劳动人口占比呈下降趋势;(2)高等教育办学规模不断扩大,工程师红利不断释放;(3)中国劳动力密集产业出口额占全球比例已经下滑。

中国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应对成本上涨的方式主要是技术升级、成本控制,而非选择在其他低成本地区设立新厂,主要原因在于大部分企业不具备在外地设厂的实力与条件。

三、老龄化问题下,自动化产业将受益

2020年中国老龄化率达13.5%,而日本的老龄化率于1993年突破13%。结果2019年中国出生率为千分之十点五,与1989年日本出生率千分之十点二接近。Nomura认为中国当前的整体人口结构与日本上世纪90年代较为相似。

中国的工厂自动化依然处于长期发展的初级阶段,主要原因是中国主要劳动力(15-65岁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正处于下滑期的边缘。2019年中国的劳动力人口占总人口的71%,这与90年代日本的数值非常接近。

劳动力成本持续上升,迫使制造企业不断加大在自动化、智能化方面的投入。中国制造业必须通过寻求其他方式来维持其竞争力,主要方式有两种:(1)通过使用更多的自动化制造设备来降低成本;(2)将产品定位进一步提升至高端产品,即产品更精密、定制化程度更高。无论哪种方式,工业自动化设备都必不可少。

相比发达国家,中国的工业机器人密度依然较低。根据IFR提供的数据,2010年中国的机器人密度仅有15台/万人,在2019年已经快速增长至187台/万人;但相比日本、韩国、德国和美国仍然差距巨大。

老龄化也将助推家用服务机器人和公共服务机器人的扩展。相比于工业机器人对运行精确度的重视,服务机器人更侧重对环境的感知和人机交互能力。硬件方面,服务机器人对传感器性能要求更高;软件方面,则依赖人工智能技术(语音及视觉识别)的发展。

家用服务器人里以扫地机器人为代表,发展起步较早,目前生产技术成熟,更新换代相当迅速。当计算机视觉与语音识别技术逐渐成熟,语义理解在专业领域的准确率也有较大保证,使得机器人管家、住宅监控等陪护类家庭服务机器人市场开始兴起。

反映在投资价值上,从日本经验看,精密仪器和机械等具有自动化代表性的行业,在过去20年领涨整个日本股票市场。

四、粮厂点评

粮厂认为这篇日本先进制造的国际经验,对于理解小米模式提供了新的维度:

1.中国制造业的顺势而为:小米模式的“顺势而为”不仅在于万物互联时代的布局,亦在于中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以日本和亚洲四小龙为代表的国际经验可以看出,人口结构和老龄化问题会给社会带来巨大压力(大家可以回忆一下最近的人口普查),中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迫在眉睫。

小米模式的顺势而为,体现在通过资本、品牌、技术、设计、供应链和销售渠道完整地赋能中国制造业,将刻着中国品牌的高附加值产品输出全球。

2.机器人领域的深度布局:小米近来积极的布局机器人领域,无论是早期的扫地机器人,到产业链上的黑灯工厂,再到消费级的智能机器人铁蛋,都可以在日本制造业经验里得到理解,这是老龄化和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必经之路。

同时,服务机器人特别侧重的计算机视觉与语音识别,亦是小米在服务机器人赛道中相比传统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3.小米集团的投资价值:野村的报告显示,过去20年以精密仪器和机械等具有自动化代表性的行业领涨整个市场。2019年东兴证券,也有一篇研报分析90年代日本大萧条下的消费业态,其中消费者回归理性、更加看重实用性和舒适性是最显著特征,主打性价比的消费公司股票表现亦非常优秀。

小米集团在制造业和消费品两端的同时布局,亦反映了其作为投资标的的稀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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